院首说:“大喜啊皇上!伤口已经长上了!且完全没有一丝红肿渗出!太神奇了!一定是皇上龙体血脉高贵,常人那可能愈合得这么快!”
院首心里在想,或许是屈平给皇上服下的那颗药丸,起的神效。不过,还是得着重夸一下皇上,皇上心情一好,病情才能好得更快。
赵构将信将疑地起身看了一眼,果真如院首所说。要不是外面还有缝线,都差点看不出来肚皮上是开过一刀的。
赵构惊喜地叫一旁的吴皇后看:“皇后,你看,真的好了!”
早上就吴皇后来的最早,除院首和几个内侍外,就她一人守在赵构身边。
吴皇后本来以为是血腥场面,转过身不敢面对,这会儿听院首和皇上一起报喜,便鼓起勇气看向赵构的伤口。只见一条五公分左右的伤口,不,应该称呼为伤疤,然后被七八根缝线垂直穿过。伤口看不到一丝红肿,更别说渗出流脓了。
“这么快!恭喜皇上!”吴皇后喜道。
赵构说:“朕都觉得奇怪。肯定不是朕的龙血,而是襄亲王给朕服用的药物,起的神效!”
院首面色一阵尴尬,说:“皇上,还觉得疼吗?”
“不疼,就是有些紧。”赵构试着活动感受了一下,说道,“赶紧给朕换药,换完了,朕想出去走走,透透气。”
院首道:“是,皇上!”
所以屈平带着二位夫人到达寝宫前时,正看见皇上在皇后的扶持下,在殿前散步呢。皇上身后跟着院首和几位内侍,生怕皇上龙体不稳,再出什么岔子,到时候在太后面前不好交差。
屈平远远地就看到皇上了,喊道:“臣叩见皇上,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!”
赵构闻言,高兴地转头一看,屈平带着二位夫人来了呢。
萧露与赵萍儿双双行礼道:“给皇上请安,给皇后请安!”
赵构喜道:“爱卿来啦,快,屋里坐。”
赵构尴尬的看了一眼萧露和赵萍儿,只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,只字片语不提禁足一事。
屈平也早就交代二位夫人,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。
皇后笑道:“夫人挺着肚子,多有不便,殿内坐下再说吧。”
大家进了殿,分主次坐定。
屈平说:“皇上今天气色大好,过不了几天,就可以痊愈了!”
赵构道:“多亏了爱卿的妙手和灵丹呀。”
皇后瞧见赵萍儿手中的罐子,问:“萍儿郡主,拿的什么呢?”
赵萍儿才想起来自己给皇上带了鸡汤,差点忘了。忙说:“啊!差点忘了!这是我一大早就起来为皇上特意精心熬制的鸡汤,补身子的!”
皇后笑道:“真是你自己熬的?”
在皇后的逼问下,赵萍儿不好再撒谎,便说:“我的创意,我的监工,以及最后鉴定验收,都是我的功劳!”
皇上一直没敢和赵萍儿搭话,就怕她提“禁足”之事,此时看赵萍儿如此有心为自己熬了鸡汤,便开口道:“屈大夫说要暂时忌荤腥,清淡饮食。”
赵萍儿看着屈平问:“是吗?没告诉我。”
屈平尴尬地解释道:“看皇上现在的状态,已经进入疾病恢复期,可以开始进食滋补,应该有利於恢复。”
“这样啊,这么一说,朕还真的有些饿呢。”赵构又问赵萍儿,“你这是什么鸡汤?”
赵萍儿将罐子递过去,说:“扶桑绿鸡。”
赵构正打算接,一听是扶桑绿鸡,便收回了手,说:“朕就是吃了扶桑绿鸡才犯的病。”
这就尴尬了,赵萍儿递在半空,赵构又不接。关键是,屈平也没告诉赵萍儿这茬儿。
屈平说:“皇上,绿鸡要这样吃才对身体好,之前的食用方式,太过粗狂,不适合皇上的肠胃。”
赵构这才不忍拒绝,接了罐子放在一旁,说:“朕早上吃了东西,中午再喝吧。”
大家知道皇上可能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,是不敢再吃绿鸡了。
现在皇上病情好转,精力旺盛,大家尬聊了一会儿,韦太后和潘贵妃便进来了。
屈平不见刑贵妃和娜妃一起来,唯独潘贵妃陪着韦太后,心想:“是不是潘贵妃转念,抱起韦太后的大腿来了。”
皇家的事,屈平不好插手多嘴,自己心里想想便好。
“太后,贵妃娘娘。”屈平和二位夫人向韦太后和潘贵妃打招呼。
韦太后看见屈平,心里有些别扭。虽然屈平最后又治好了皇上,但这事儿总归要归咎在屈平身上,加上韦太后这几日没给屈平好脸色,甚至还两度把屈平关进了刑部大牢。
所以,韦太后是拉不下脸,向屈平道歉或者示好的。
屈平看着太后也有些尴尬,打过招呼后,便退到一边去,省得互相碍眼。
韦太后看见赵萍儿,还是挤出了一丝微笑,说:“萍儿郡主好久没进宫来看哀家,在府上忙些什么呢?”
赵萍儿心道您这不是明知故问嘛。她说:“回太后,萍儿在府上足不出户照顾孩子。”
赵构听见赵萍儿说“足不出户”,怕她嘴多提起伤心往事,便咳了一声,道:“母后快请坐,皇儿今天好多了,大家无需再担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