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子清看李盼旋这幅谄媚的模样,实在是不忍直视,深感太丢脸了。
温暖齿间挤出几个字,“放手”
李盼旋看温暖脸色不好,立刻放手,但仍是跪着,委屈巴巴的看着温暖,“相爷”
这一句相爷,叫的是九曲回肠,活脱脱一副青楼清倌叫恩客的浪荡小模样。
“别这样叫我”温暖压住涌上来的恶心,无法直视李盼旋这副模样。
她想了想,西州局势还未正式平定,大不了在待几天,就当送佛送到西吧。
温暖偏头看向常子清,“如今西州战事已定,我最多在待五天,五天之内,西州你若是整顿不好,干脆辞官让位。”
李盼旋听到温暖还能留五天,顿时松了口气,应道“是是是,末将一定将西州整顿好,请相爷放心。”
“相爷,火头军已经烧好饭了,下官给您准备好了,您现在要用吗”常子清问道。
温暖摸了摸肚子,“好。”
她看着还在跪地的李盼旋,“李将军还有事”
李盼旋立马摇头摆手,“没事了,没事了。”
“还是说,将军打算留下来与草民一起共用早饭”温暖微笑道。
李盼旋吞了吞喉咙,立马起身,“末将告退。”然后飞快地离开营帐,背影都透着慌张和惊恐。
两人出了营帐,常子清见李盼旋一头冷汗,递过去一个帕子,“将军,怎么流了这么多汗啊”
“我我怕啊”李盼旋接过帕子的手还在颤抖,“你知道我刚才抱住相爷的大腿时,脑子里在想什么吗”
“想什么”
李盼旋擦了擦额头和脖子上的冷汗,“我都想好自己埋哪了。”
常子清“”
她哭笑不得的看着李盼旋还在发抖的手,“您既然如此尊敬相爷,怎么还敢让相爷留下呢”
常子清本想说害怕,但碍于李盼旋微乎其微的自尊心,她还是体谅的换了个形容词。
两人走到火帐,火头军刚做好饭菜,正在装盘,两人就在帐外等了一会儿。
李盼旋舒了口气,“捷报入京后,我又收到了女皇陛下的口谕,你知道是什么吗”
“女皇陛下送来了口谕”常子清井不知道这事,还是头一次听李盼旋讲道。
“嗯嗯,”李盼旋叹了口气,“如今女皇陛下已经在来西州的路上了。”
常子清瞪大眼睛,“什么,女皇陛下来西州了”
“嗯嗯,不出三日,应该就能到了。”李盼旋时刻派人去路上的关卡巡视女皇陛下的队伍。
常子清想了一下,“所以你将相爷留下是为了让女皇陛下”
“对啊,女皇陛下口谕,我若是留不住相爷,我就得提头去见女皇陛下。”李盼旋已是心如死灰,“进也是一刀,退也是一刀,所以我只能就近选择,先对相爷下手,想尽办法让相爷在留下几天,等女皇陛下一到,我就可以功成身退了。”
“女皇陛下有说过将相爷留下的原因吗”
常子清有些担心,传闻凌温暖权倾朝野,把持朝政多年,明明已经是大权在握,却在权力最高峰的位置上辞官隐退。
世人众说纷纭,最多的猜测就是女皇陛下因为权力将凌温暖暗地里杀害了,但如今凌温暖活生生出现在西州,此传闻不攻自破。
但凌温暖和女皇陛下之间的关系太过复杂,如今风鬼峡一役全靠凌温暖才可以胜利,还在七日内收复失地和占领蒙圭城。
古往今来,功高震主,绝无好下场。
李盼旋摇头道“没有,传口谕的人也没说什么,就是让我必须将相爷留下来。”
常子清接过火头军递来的食盒,没再过问什么,女皇陛下的心思无人可知,她们也无权干涉,两个大人物之间的斗争,岂是她们这些虾兵蟹将可以干预的。
这几天,李盼旋带着温暖巡视了一下西州边境,又让温暖教导了她一些兵法战术。
温暖教的心力交瘁,李盼旋学的也心力交瘁。
一个想尽快离开西州,一个想尽快放弃教学,以致于两人这几天都消瘦了许多,
两人骑马从九弯河回到军营,李盼旋立刻看到了军营中的皇家队伍,眼睛一亮,立刻快马加鞭赶过去。
温暖也看到了那雕着龙纹凤羽的銮驾棚顶,又看了眼李盼旋这着急忙慌的样子,顿时了然这几天为何李盼旋老是蔫头耷脑,原来是为了留下她等女皇驾临西州。
李盼旋跳下马,立刻跪在銮驾前,行礼道“臣,李盼旋,恭迎女皇陛下。”
军营中所有士兵都跪地,齐齐大喊道“恭迎女皇陛下”
吕言将銮驾前的帷裳拉开,恭敬道“陛下。”
只见一双锦绣暗纹白靴落地,一身绛紫色云烟衫将盛庭皖纤细的身材勾勒的玲珑有致,肤白若雪,明眸善睐。
那双如墨染的双眸看过来,带着淡淡的冰冷,似是能看透一切。
颇有睥睨天下的霸气,周身气质,矜贵奢华。
盛庭皖走到温暖的马下,仰头看向坐在马上的温暖,一双朱唇微启。
“好久不见,朕的相爷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温暖好久不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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